咱家那些事-电视剧-全集高清正版视频-爱奇艺

＂妈，这可是您过年才穿的棉袄，怎么就送人了？＂我站在客厅中央，手里捏着一张纸条，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。

那年我刚满三十，儿子上小学二年级，丈夫在县城一家国企上班，一家四口挤在单位分的六十平米的筒子楼里，过着清贫却也踏实的日子。

婆婆自从公公去世后，就从乡下搬来和我们同住，大冬天提着一个帆布包，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她那件破旧却永远熨帖的棉袄。

起初，家里多了一个老人照看孩子，我还挺高兴的，每天上班前把饭菜准备好，回来就能看见桌上热腾腾的晚饭，地上一尘不染。

可渐渐地，我发现婆婆有个让我哭笑不得的毛病——喜欢随手把我的东西送人。

记得那是年初夏，我省吃了半个月的布票才买到一件浅蓝色的的确良衬衫，手感滑溜，穿在身上清爽利落。

＂哎呀，丽华，这衣服真好看，跟从电影杂志上走下来似的！＂那天单位的同事都羡慕地围着我直瞧。

我心里美滋滋的，刚穿了两次，等我从洗衣盆里找衣服时，却怎么也找不到了。

＂妈，您看见我那件蓝衬衫了吗？＂我急匆匆地问正在择菜的婆婆。

＂哦，那件啊，＂婆婆头也不抬，手里的动作却顿了一下，＂给李阿姨了。＂

＂给李阿姨了？＂我声音一下子提高了，＂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新衣服啊！＂

＂李家日子不好过，她丈夫下岗在家，两个孩子上学，我看她衣服都洗得发白了。＂婆婆语气平淡，好像送出去的不是我的心头好，而是一件不值一提的旧物。

＂可那是我的衣服啊，您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送人呢？＂我强忍着怒气，声音有些发抖。

婆婆放下手中的菜，抬头看了我一眼：＂就一件衣服，至于这么小气吗？左邻右舍的，互相帮衬帮衬，日子才好过。＂

我一时语塞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，只好转身进了卧室，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。

这样的事情后来越来越多。

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收音机，那可是当时街上最时髦的＂三洋＂牌，晚上全家人常常围坐在一起，听着里面传出的《梁祝》和《二泉映月》，连总是调皮捣蛋的儿子都会安静下来。

结果有一天，它突然出现在了楼下王大爷家的窗台上，飘出的京剧声让我一听就认出了那熟悉的沙沙电流声。

＂妈，我的收音机怎么在王大爷家？＂我问道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＂哎呀，那老人家耳朵不好，又爱听戏，我看咱家收音机天天放着也是放着，不如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。＂婆婆一边择着豆角一边回答，就好像这再正常不过。

一套崭新的搪瓷茶杯、儿子刚换的新书包，甚至是丈夫单位发的罐头礼盒，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她送了出去。

每次我质问，她要么说＂帮衬邻里＂，要么就说＂老李家孩子感冒了＂，＂老王媳妇坐月子缺营养＂，反正总有说不完的理由。

最让我心痛的是那件羊毛衫。

那是我妈省吃俭用给我买的生日礼物，深蓝色的，领口绣着一圈精致的花边，揉在手里软软的，像春天的微风一样轻柔。

妈妈把它郑重地包在一张报纸里，坐了四个小时的长途汽车给我送来：＂闺女，妈不识字，不知道这衣服合不合身，你试试看。＂

我当时差点哭出来，知道妈妈这辈子没给自己添过一件像样的衣裳，却舍得给女儿买这么贵的羊毛衫。

我舍不得穿，只有过年才小心翼翼地拿出来，穿完就立刻洗干净，挂在通风处晾干，再用防尘袋仔细包好。

那天下班回家，发现羊毛衫不见了，我翻遍了整个衣柜都找不到。

＂妈，您看见我那件深蓝色的羊毛衫了吗？就是领口有花边的那件。＂我强作镇定地问道。

＂哦，送给楼下小王了，她刚生了孩子，坐月子多冷啊，我看那毛衣厚实，就拿去了。＂婆婆正往锅里加水，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
＂可那是我妈给我的礼物啊！＂我再也控制不住，声音哽咽起来，＂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！＂

＂不就一件毛衣吗？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。＂婆婆转过身，皱着眉头看我，＂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小气？帮人就是帮己，积德行善懂不懂？＂

我忍不住哭了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：＂那件毛衣对我来说意义非凡，您为什么不能尊重我的感受？为什么总是随便处置我的东西？＂

婆婆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，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＂你这孩子，哭什么？不就一件衣服吗？＂她的语气有些软下来，但依然不认为自己有错，＂我这是为你积德呢，你不懂。＂

丈夫下班回来，看到我红肿的眼睛，急忙问怎么回事。

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，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，至少让婆婆明白未经我同意不能随便处置我的东西。

可丈夫只是叹了口气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：＂妈年纪大了，你多担待点。她那一辈人不容易，习惯了什么都要省着点用，看见别人有困难就帮一把。＂

＂可那是我的东西啊！＂我不甘心地说。

＂行了行了，我下个月发工资给你再买一件。＂丈夫安慰道。

我知道他是在敷衍我，他那点工资，除去家用，哪有余钱给我买什么羊毛衫？更何况，那件衣服的意义，又怎么是钱能买来的？

我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，却又无处发泄。

眼看婆婆六十五岁生日要到了，小区里的老姐妹们都说要来家里给她拜寿，她整天乐呵呵的，好像盼望着什么似的。

看着她每天小心翼翼地把那件老棉袄从箱底拿出来，抖抖上面的樟脑丸味道，对着阳光细细检查有没有虫蛀的痕迹，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。

那天一大早，趁着婆婆出门买菜的功夫，我把婆婆心爱的那件老棉袄、公公留下的怀表、还有她每天都要翻几页的《红楼梦》收拾好，挨家挨户送了出去。

老棉袄送给了楼下经常生病的张大爷，怀表送给了对门常来借东西的李阿姨，《红楼梦》则送给了三楼爱看书的大学生小刘。

他们都很惊讶，问我为什么突然送这些东西，我只是微笑着说：＂左邻右舍的，互相帮衬帮衬嘛。＂

张大爷有些迟疑地看着那件破旧的棉袄：＂丽华啊，这衣服看着有些年头了，你婆婆知道吗？＂

＂没事，我妈说了，能帮助别人是福气。＂我笑着说，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，又酸又涩。

等婆婆从菜市场回来，她习惯性地去衣柜拿棉袄，想换下身上有些沾了油烟味的外套。

＂咦，我的棉袄呢？＂她翻了翻，又看看床底下，＂难道是放错地方了？＂

看她着急的样子，我原本怄的那口气忽然消散了不少，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么多东西被她随手送人的场景，又硬起心肠，假装在看报纸。

＂丽华，你看见我的棉袄了吗？＂婆婆的声音里有一丝不安。

＂送人了。＂我头也不抬地说。

＂什么？＂婆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＂送给张大爷了，他不是总咳嗽吗？我想这棉袄虽然旧，但挺暖和的，正好给他御寒。＂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，＂左邻右舍的，互相帮衬帮衬，您不是常这么说吗？＂

婆婆愣在那里，嘴唇颤抖着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，好像不认识我似的。

＂你...你怎么能...＂她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＂哦，对了，公公的怀表送给李阿姨了，她家闺女上高中了，正好用来计时做题。＂我继续说道，＂还有您那本《红楼梦》，送给楼上的小刘了，他不是爱看书吗？＂

婆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，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，两行泪水从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。

＂那件棉袄是你公公结婚时给我做的，我穿了四十年了...＂婆婆的声音哽咽着，＂那是我陪嫁的双股线，足足攒了两年才织好的，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俩的心血...＂

我一愣，从没想过那件看似普通的棉袄竟有这样的故事。

＂那块表是他临终前交给我的，让我好好保存，将来传给孙子...＂婆婆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，滴在她粗糙的手背上，＂那是他爹留给他的，他爹又是他爷爷留下的，传了三代人啊...＂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从没见过婆婆如此脆弱的样子。她向来硬朗，即使生病也不肯吭一声，常说＂老了老了，别给年轻人添麻烦＂。如今在我面前，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。

＂那本《红楼梦》是我跟你公公说媒的媒婆送的，当年我不识字，你公公手把手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...＂婆婆颤抖着手，摸了摸空荡荡的书架，＂五十年了，我每天都要看一遍，就算看不懂，也要摸一摸，那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啊...＂

她的话像一记记重锤敲在我心上，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残忍。那一刻，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任性和报复心理。

婆婆抹了抹眼泪，忽然站起身来：＂走，咱们去把东西要回来。＂

＂您不是说送出去的东西不能要回来吗？＂我低声问道，心里愧疚万分。

＂那是对别人说的，对自家人，有什么不能商量的？＂婆婆说着，已经穿好鞋准备出门，＂这些东西对我来说，就像你那件羊毛衫对你一样珍贵。＂

我一惊，原来她是记得的。

我们先去了张大爷家。张大爷见我们来了，二话不说就把棉袄拿了出来，还细心地用报纸包好。

＂老嫂子，我就知道这衣服对你肯定有意义，我这不敢收。＂张大爷憨厚地笑着，＂咱们这么多年邻居，谁家有个难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，但这种有感情的东西，还是要留着的。＂

婆婆接过棉袄，眼睛又湿润了：＂老张，谢谢你理解。＂

接着我们去了李阿姨家。李阿姨一见我们，就猜到了我们的来意，笑着从抽屉里拿出那块怀表。

＂我就说这表这么贵重，怎么会随便送人呢？＂李阿姨把表递给婆婆，＂老姐姐，这肯定是丽华闹着玩的吧？＂

婆婆接过表，小心地擦了擦表面，挂在胸前：＂是啊，年轻人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分量。＂

我站在一旁，羞愧难当。

最后我们去找小刘要回了《红楼梦》。小刘是个懂事的孩子，一直把书放在书桌上没动过。

＂我看这书有些年头了，就知道肯定是老人家的心爱之物。＂小刘把书双手奉还给婆婆，＂老奶奶，这书您收好，别再给别人了。＂

婆婆点点头，把书紧紧抱在怀里，像抱着一个珍宝。

一路上，邻居们非但没有不高兴，反而特别理解，还关切地问婆婆是否需要帮助。我这才知道，原来婆婆在小区里一直很受尊敬，大家都知道她乐于助人的性格，却也明白有些东西对老人家来说意义非凡。

回家的路上，婆婆忽然问我：＂丽华，妈把你的东西送人，你心里不舒服，为什么不早说呢？＂

我一时语塞。是啊，为什么不早说呢？也许是怕伤了婆婆的心，也许是怕丈夫为难，又或许只是不想被人说小气。我们之间的矛盾，归根结底是缺少沟通。

＂妈，对不起，我不该那么做。＂我低声说，＂我只是想让您明白，有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，就像这些东西对您同样重要一样。＂

婆婆点点头：＂妈明白了。以后要是看上你什么东西想送人，一定先跟你商量。＂

＂您记得我那件蓝色羊毛衫吗？＂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。

＂记得，那是不是你妈送的？＂婆婆有些歉疚地说，＂我看小王家孩子刚出生，家里条件又不好，就...＂

＂那是我妈给我的唯一一件像样的生日礼物。＂我眼眶湿润了，＂她一辈子节俭，从没给自己买过好东西，却舍得给我买那么贵的羊毛衫。每次穿它，我就好像能感受到妈妈的爱。＂

婆婆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我，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：＂丽华，妈不知道那件衣服对你这么重要。咱们明天去小王家，把衣服要回来。＂

＂不用了，妈。＂我摇摇头，＂既然送出去了，就让它留在那吧。小王家确实不容易，孩子又小，让那件衣服去温暖他们吧。您不是说能帮助别人是福气吗？＂

婆婆眼睛一亮，笑了：＂你这孩子，比妈大方多了。＂

回到家，我和婆婆坐在沙发上，翻看着她珍藏的老照片。那是一个生了锈的铁皮盒子，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十张泛黄的照片。

照片中年轻的婆婆穿着一件朴素的蓝布衫，站在麦田边，身旁是英俊的公公，两人笑得那么灿烂。婆婆告诉我，那是他们刚结婚不久，公公是乡里的会计，总是帮助有困难的社员。

＂那时候日子苦啊，你公公常说，人这一辈子，吃亏就是福，能帮就帮一把。＂婆婆的眼睛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，＂那会儿谁家有点好吃的，都会分给左邻右舍。腊月里杀猪，猪头猪尾都是要送人的，图个吉利。日子再苦，也没见谁家饿着。＂

我点点头，那是我没经历过的年代，但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，也能感受到那种患难与共的情感。

＂你公公是个好人，＂婆婆继续说道，声音里满是怀念，＂村里谁家有困难，他总是第一个伸手帮忙。五十年代闹灾荒那会儿，他把自家的口粮匀给了村里的孤寡老人，自己饿得皮包骨头，差点没挺过来。＂

我安静地听着，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。

＂我虽然没文化，但我懂这个道理。＂婆婆轻轻摸着那件棉袄，＂只是没想到，我帮助别人的方式，会让你难过。＂

我握住婆婆布满老茧的手：＂妈，我明白您的心意。只是以后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，再把我的东西送人？＂

婆婆笑着点点头：＂好，妈记住了。＂

那天晚上，婆婆煮了一锅她拿手的红烧肉，香气四溢，连楼道里都能闻到那诱人的味道。肥而不腻，瘦而不柴，色泽红亮，连平日里挑食的儿子都吃了两大碗米饭。

丈夫下班回来，看到我和婆婆有说有笑，松了一口气：＂今天怎么这么热闹？还做红烧肉，过节吗？＂

＂比过节还重要，＂我笑着说，＂今天我和妈达成了＇和平协议＇。＂

丈夫一头雾水，但看到我们相处融洽，也就不再多问。

儿子放学回来，惊喜地发现奶奶做了他最爱吃的菜，高兴得直蹦跳：＂奶奶万岁！奶奶是全世界最好的奶奶！＂

婆婆被逗得呵呵直笑，慈爱地摸着孙子的头：＂乖孙子，奶奶给你盛饭。＂

吃饭时，婆婆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，递给我：＂丽华，这是妈给你的，补偿你那件羊毛衫。＂

我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玉坠，翠绿透亮，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。

＂这是妈年轻时候的嫁妆，一直舍不得戴，想着留给儿媳妇。＂婆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，＂这些年你辛苦了，照顾家里，还要上班。妈有时候糊涂，做事不周到，你别往心里去。＂

我眼眶一热，连忙摇头：＂妈，您别这么说。是我不懂事，不理解您的心意。这玉太贵重了，我不能要。＂

＂傻孩子，妈给你的，你就收着。＂婆婆坚持道，＂你是我唯一的儿媳妇，这玉就该传给你。＂

丈夫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这一幕：＂这不是奶奶传下来的那块玉吗？妈，您真要给丽华？＂

＂怎么，你媳妇就不是我女儿吗？＂婆婆瞪了儿子一眼，＂再说了，我这把年纪，留着它有什么用？看着丽华戴着，我心里高兴。＂

我小心翼翼地接过玉坠，挂在脖子上，凉凉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温暖。

＂行了，你们娘俩今天怎么了？＂丈夫笑着打趣道，＂平时见面就像猫和老鼠，今天这么和谐？＂

＂你懂什么！＂我和婆婆异口同声地说，然后相视一笑。

从那以后，婆婆的确没再随便拿我的东西送人，但她依然时不时地会把自己的东西送给邻居，只不过每次都会先告诉我一声。

有时候，我们还会一起去慰问小区里的困难户，带去自家做的点心和一些生活用品。看着那些人脸上绽放的笑容，我渐渐体会到了婆婆常说的那句话：＂帮助别人，自己心里也快活。＂

一次，儿子问我：＂妈，奶奶为什么总是把东西送给别人？咱家又不富裕。＂

我想了想，摸摸儿子的脑袋说：＂因为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，还要为别人着想。帮助别人的时候，自己的心也会变得更宽广。＂

儿子半懂不懂地点点头，我知道，这个道理他慢慢会明白的。

一个月后，小王来家里还那件羊毛衫，说孩子长大了，衣服也小了，一直想还给我但不好意思开口。

让我惊讶的是，那件衣服被她洗得干干净净，还用防尘袋包好，看得出来她很珍惜。

＂丽华姐，真不好意思，当时婆婆说你家不用了，我就收下了。＂小王不好意思地说，＂后来听说这是你妈妈送的礼物，我就更不安心了。这衣服我很少穿，都是特意收着的。＂

我接过羊毛衫，感觉有点陌生又有点亲切：＂没事，小王，你能用上我就高兴了。＂

临走时，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买的围巾送给她：＂这是给你的，天冷了，围着暖和。＂

小王感动得眼眶都红了：＂丽华姐，你真好。＂

婆婆知道后，笑着对我说：＂丽华，你现在比妈还会做人情呢！＂

我笑了笑，没有多说什么。我知道，我们都在彼此的影响下，变得更好了。

那件羊毛衫我重新洗了一遍，晾在阳台上。看着阳光透过它洒下斑驳的影子，我忽然想起妈妈给我买它时的场景，还有婆婆那件陪伴了她四十年的棉袄。

人这一辈子，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，一件旧衣服，一本破书，一块老怀表，承载的不仅是岁月的痕迹，更是一代人的情感和价值观。

婆婆那代人经历过物资匮乏的年代，他们懂得分享的珍贵；而我们这代人，在相对富足的环境中长大，却sometimes忘记了感恩和付出的重要性。

如今，婆婆已经七十多岁了，依然精神矍铄。每天早晨，她都会去小区的空地上和老姐妹们跳广场舞，下午则在家看看电视，逗逗孙子。

我和她的关系比从前融洽了许多，家里充满了笑声。有时候，我会想起那场＂风波＂，心里不禁感慨：如果没有那次交锋，如果我一直憋着那口气，我们之间的隔阂可能会越来越深，直到不可逾越。

人生在世，最珍贵的不是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，而是那些看不见的情感和羁绊。婆婆教会了我慷慨和大爱，而我，则让她明白了尊重与沟通的重要性。

在这个平凡的家庭里，我们用最朴素的方式，诠释着爱的真谛。

那件羊毛衫和那件棉袄，一直被我们珍藏着，像两个无声的见证者，见证着一段婆媳之间从隔阂到理解的温情故事。